她抿了抿嘴,提议道:“倒是那几个长歌门弟子……若有修行相知心法的,倒是可以试试为大伯治疗。”曹贞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吴夫人的表情。
前几日她就已经为几个长歌弟子求情过,奈何吴夫人十分固执,坚决不许人放他们出来,曹贞也不敢自作主张,倒是孙权颇有些强势的去监牢看望过他们几人,还送了被褥和膳食为他们改善生活。
他们夫妻俩还亲自去打扫了一番。
只盼着吴夫人能消了气,将人早些放出来。
“好啊你,我看你是为了叫你那几个师弟出来,故意叫策儿伤着。”吴夫人一听顿时怒了,指着曹贞就骂道:“你好歹毒的心肠。”
曹贞‘砰’的一声跪下,喊冤道:“婆母,儿媳当真并无此意,儿媳连那几个师弟有没有相知一脉的都不甚清楚啊。”
吴夫人不说话,只顾坐在一旁生气。
曹贞腰背挺直,虽跪下了,却丝毫势弱都没有。
她不仅是曹操的女儿,还是秦岭的脉主,她愿意跪吴夫人,乃是因为吴夫人是孙权的母亲,是她的婆母,她愿意以晚辈之身下跪,可若是吴夫人执意羞辱她,那她也不再对吴夫人尊重。
她不吱声,吴夫人却不能真叫她跪着。
“贞儿快快起来。”
吴夫人伸手将曹贞扶了起来,一边又落下泪:“千万莫怪母亲,只是我这心底着实没了底。”
曹贞反手扶住吴夫人:“婆母,你便差人去问问,若有相知弟子,便叫他们全力救治大伯戴罪立功,若是没有……”
言语未尽,却叫吴夫人心下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