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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梦魇,添云知道此事,在府中都陪着她睡,花锦每次惊醒,添云都在身边,抱着她哄一会儿,回过神来就好了。

沈昭一僵,心想,又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该来的。

她还在哭。

哭着哭着,花锦心想不对啊,添云的块头何时变得这么大了?

花锦环着沈昭腰的手一松,也僵着往后退了退,余光瞥到被她踹到一边的沈昭的被褥,心虚地揉了揉闷痛的额角。

沈昭:“梦到什么了?”

花锦哭的鼻尖泛红,眼圈也是可怜兮兮的红,委屈巴巴的鼓着小脸,到底是年纪小。

花锦带着哭腔答:“什么都没梦到。”

她重新躺回了榻上,知道沈昭再过一会就要走了,用被褥遮住面颊:“我要睡了。”

果然是困迷糊了,直接自称我了。

沈昭不在乎称谓什么的,他只是觉得好笑,挑眉,轻声评价这种行为:“小没良心的。”

花锦将被褥掀开:“什么?”

沈昭:“你在家时,晚上都是嬷嬷陪着吗?”

花锦在家时,夜里身边就没有缺过人,她精神不太好,不敢独自睡,当时身边的婢女嬷嬷轮着陪她一整夜的折腾。

嬷嬷刻板,不敢真上榻,便歇在榻边守她一整夜。

如此算来,只有今夜是她自己睡的。

花锦有些羞赧,她重新将被褥遮在了面颊,重复一遍:“困了。”

哭的眼睛都肿了,但想起梦里五皇子新妇凄凉的声音,花锦发着抖,心想沈昭这厮还是快点走人吧,这样她也好叫添云进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