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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勾唇:“我本就非君子。今晨不还是剑拔弩张的关系,如今就亲近到讲起蓟州小倌了?”

花锦哑口无言,她木着脸,裹着衾被挪动到了里面,片刻才笑着拍拍身边的地方:“殿下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花锦在心虚时,会有很多小动作,会不自觉的通过各种手段,扰乱人的心绪。

沈昭褪衣,躺在她身边,忽然问:“你为何认识那死囚?”

沈昭也听到了青州叛乱,死囚是被逼无奈才起义的,没辙了,再拖延下去,遍野横尸中早晚都会有他一具尸骨,反正左右都要死,又何惧失败?死了他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他蓄势待发。

花锦:“我不认得他,受人所托罢了。”

沈昭点点头:“那为何还要探查离京的法子?”

花锦知道他什么都听见了,也没隐瞒:“说不定有朝一日,殿下会遇上心仪之人,想要休了我,我这也算以备不时之需罢。”

沈昭:“这么笃定我是薄情寡义的人?”

花锦想起柳氏妩媚的模样,斩钉截铁的“嗯”了一声:“妾身与夫君这点比纸还薄的情义,实在经不住考验。”

沈昭:“蓟州小倌闻名已久,如今我的新妇为去尝鲜,竟污蔑我薄情寡义。”

花锦听着沈昭的语气,居然莫名听出来了委屈的意味,她荒唐地笑了笑:“不是吧,妾身还以为你我之间向来一目了然。”

沈昭:“哦?一目了然什么?”

花锦:“貌合心离。”

沈昭:“胡说,明明你我貌也不合。”否则沈逸也不会欺负到花锦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