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婢女端着沐浴的水去了偏房,添云也被细碎的动静吵醒了,她睁眼,不知沈昭进去过,去打听了一番,又回去歇下。
沈昭沐浴过就走了,天还未亮,安文元困得眼皮子打颤,好几次走着走着,差点一脑袋杵到沈昭背上,幸亏侍从时不时扶他一把。
安文元看着沈昭精神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之前还能耍耍威风,如今蔚云州已经被沈昭拿捏了,安文元想起太子的信,头痛欲裂。
趁着沈昭与人说话的功夫,安文元打了个盹,沈昭身边的侍从就在后面跟着,忽然,一个侍从惊讶地问:“殿下一整夜没睡?”
另一个就踹他:“你小声些,不要命了?让殿下听到,非得罚死你我。”
一整夜没睡?
安文元费劲地睁开眼,刚想与沈昭说话,就被沈昭的嗓音吓了一跳。
都说燕王殿下身子不好,为了城中事宜居然辛苦到撑着病体忙碌,安文元心中难得生出一丝敬佩,也打起精神来办事了。
天快亮时,添云小心翼翼地进门,想看一眼花锦,但花锦抱膝坐在榻上,正把玩着手指,掰来掰去,添云见花锦闷闷不乐,想说些什么逗花锦。
花锦贪睡,这是她头一回愿意起这么早,添云心疼,却也不能明说,变着法讲趣事。
但她怎么说,花锦都为了宽慰她,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添云灵机一动:“您昨夜睡着,定是不知道,昨夜燕王殿下回来,带了一些人,提了冰块沐浴。”
沈昭自讨苦吃,这种乐子花锦一定愿意听了吧,见花锦抬眸,添云说的更来劲:“奴婢听说,殿下出门时冷的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