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一只手背在身后,走上前几步,没有掀开薄纱:“被宫中的琐事绊住了脚,也写了许多信给你。”他没问为何不回信,脑中乱作一团。
二人相视无言,花锦木着脸,心里打着鼓,盘算着:“你既回来了,门外的侍卫就不必时时刻刻盯着我了?”
沈昭应下:“好。”
花锦:“我明日要出府,你的人不许跟着。”
沈昭应下。
花锦盯着他,明明达到了目的,心中却总觉得不畅快。沈昭许多事都不愿与她说,她倒是从来没想过追问,但他多数是很执拗的。
见他无措模样,花锦也大抵猜到他这几日不是在躲,是真的被绊住了脚,但她垂眸,咽下心中的疑问。
如今只是因为她有孕,许多事就可以让步。若她入深宫,在绵长孤寂中,恐怕只会为求生存,做出更多讨他让步的荒唐决定。
她从前想不通,为何阿爹抬进门的侍妾都盼着有孕,付出许多代价调养身子,只为换阿爹一阵短暂关怀。
花锦想到这儿,眉心紧蹙,心里那点骗了人以后的愧疚也烟消云散。见她神色暗了下来,沈昭就意识到她在想什么了。
沈昭静默片刻,见花锦冷淡丢下一句:“我要睡了,殿下走吧。”她翻身过去,彻底不想跟他说话了。
沈昭立在原地,斟酌片刻,才轻声说:“窈窈,是我的错。如今你的身子还不是很好,若你不愿生,赵太医有的是不伤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