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忽然想到,他遣王漓先来这镇上隐姓埋名探听消息,王漓有一回禀报时,面如土色,支支吾吾半晌,到最后也没敢把话说出来。
沈昭以为他是不敢报花锦与魏玿云成亲的事,原来还另有隐情?
虽然镇上的人都这么传,但鱼鸢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她跟在花锦身边的时间最长,花锦醉酒后总是胡言乱语,她听得多了,渐渐也理出来了一些东西。不过鱼鸢不在乎,她全当没听过,只在花锦再醉酒后捂了她的嘴,避免她说给旁人听。
花锦对镇上所有人都带着疏离,她没想过与谁有羁绊,更不想惹麻烦,与谁都是点到为止,连待鱼鸢都有着一层隔阂。
鱼鸢知道,她是不想在走的时候犹豫。
王漓带着沈昭来的那夜,沈昭身上的伤一眼就看得出来是被人追杀了,连郎中都心生疑窦,不肯给治。
花锦这样怕麻烦的人,居然接纳了沈昭。
鱼鸢怀疑了好几日,他就是花锦醉酒后骂过的人。
听沈昭似笑非笑的这么一问,鱼鸢嘴角一抽,正不知道怎么答,花锦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不是要借一步说话?”
鱼鸢连忙低下头扒饭,沈昭站起身,展眉一笑,跟在花锦身后离开了。
鱼鸢万万没想到,魏玿云又跟了下来,坐在她身侧,就看着紧闭的房门。
魏玿云:“你今日说,他叫什么?”
鱼鸢:“沈珩。”
魏玿云应了一声,不再吭声。
房中摆了一地的酒,酒香四溢,沈昭酒量不好,站了没一会就有些眩晕。沈昭出神的一瞬,没站稳,摇晃了一下,他刚踉跄了一步,一只手就稳稳地搀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