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间房,房中站着与上次一样的人, 连卧在榻上的人都一样。
郎中看着沈昭手上, 臂膀上大同小异的白布, 又迟疑地看向花锦。
花锦扶额:“他不是山匪,您只管治。”
这回沈昭没昏过去,他盯着纱帐, 郎中开始给他上药止血,沈昭思索着, 余光瞥到花锦, 心想, 自己要有点什么反应。
于是郎中将草药敷在伤口的那一刻, 沈昭僵硬地“嘶”了一声。
郎中手一抖。
上回沈昭腰被砍的血肉模糊,人的意识在模模糊糊的时候骗不了人, 郎中瞧着都觉得痛,榻上的人愣是没吭一声。
这伤,值得他“嘶”一声?
花锦见沈昭脸色苍白, 上前问:“疼?”
沈昭缓慢地点头, 郎中手又一抖, 花锦眼尖,看着郎中颤颤巍巍的模样, 也不敢劝,毕竟这郎中是镇上的独苗,把郎中气跑了,沈昭这伤就没法治了。
沈昭倒没真想让她说什么,只是让她坐在榻边,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这样,好像不疼了。”
郎中和鱼鸢下意识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魏玿云。
魏玿云波澜不惊,却也紧紧盯着沈昭和花锦紧握的手。
郎中不是八卦之人,迅速处理完沈昭的伤口,写了药方留下,匆匆走了,走时鱼鸢主动去送,房中又剩了三个人。
魏玿云努力无视榻上的沈昭:“夜已深,锦娘,你去睡一会儿,沈兄这边我看着。”
花锦睡了一整日,本来是不困的,但她脑子也乱糟糟的,不想待在沈昭身边想,正要答应魏玿云,手却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