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卿抿了抿唇,“汶州城百姓众多,若是一到水患就迁徙,也太过劳民伤财。”

沈沅卿一口气说完后,书房里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有人恍然道, “往昔只顾着将河堤加高加固,尽可能的杜绝洪水上岸,却依旧防不胜防,还得时刻提防河堤垮塌之险。而普通的凿渠引流并不能分担太多洪水的压力。可若是能将汶州的洪水引入紧缺的州县那便又不一样了!”

这人话音刚落,便听又一人道,“水源紧缺……汶州南北相邻的两州水源尚且自足,而再往北的梧州倒是常年干旱。若是能在两端凿渠,将汶州的水流引入梧州,如此便能缓解,顺便也解决了汶州的水患问题。”

顺着沈沅卿提出的思绪,众臣纷纷展开讨论,历经数个时辰,从水利建设到农耕利用,最后竟是连修建要用的材料以及工程要修建的样式都研磨好了。

齐景云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谈论,到这时才象征着附和了几句,继而看向众人道,“既如此,此事便交由顾相负责,务必将水患一事妥善解决。”

顾汝霖磕头领旨。

经此一议,众大臣对世子的印象倒是真好转不少,原本的恭维也都变作了真心的夸赞。

那一串串的赞赏之词此刻就跟不要钱似的不断从他们嘴里往外蹦,也惹得原本怯怯的小孩臊红了脸。

齐景云听得高兴,美滋滋的听了一阵,这才漫不经心的客气几句,继而趁机提起了世子教学一事,亲自点拨文相顾汝霖和武相陈炼教导其课业。

这二人早已对世子赞赏有加,自是欣然应下。

等着事情确定下来,齐景云又与众臣唠了些闲话便将人都遣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