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他对皇帝的了解,皇帝那样多疑的性子必然不会毫无波澜。

之前因为他的密折,皇帝便已传诏让景王今年过年入京小住,若是再有添加几笔

他真是越来越期待景王此番入京会有怎样的遭遇。

异姓王掌权,从来都是帝王心头的一根刺,又哪里会当真放心得下呢。

将新的密折装好让人送出去,张玉庭不可抑止的笑出声来。

齐景云对这诸多内|幕并不知情,他如今一心都扑在了沈沅卿身上。不仅交接政务,还加大力度整顿军务,趁机将原本昏庸度日私吞军饷的军官尽数革职,又提拔了上一世衷心原主的得力将士接管军队。

荒废的训练也重新捡了起来,他有意在皇帝薨逝之前将封地整治得强大起来,将来一旦出现变动,也好有个准备。

然而他这连番的大动作虽的确颇具成效,却也彻底惊动了远在京城的皇帝。

皇帝终于坐不住,在距离过年还有月余时,直接下达了诏书,令他们即刻入京。

对此消息齐景云倒并不意外,他弄出这样大的动静,若是皇帝没点反应他反倒该诧异了。

将诏书收起,齐景云将小孩拉进怀里,问道,“皇帝下来诏书,最迟恐怕三日后便要启程。你若是不想去”

不等他说完,沈沅卿便打断道,“沅卿说了,老师去哪沅卿就去哪。”

齐景云默了默,说道,“此番入京,你便是景王世子。或许皇帝可能对你余有几分父子情义,但绝不会抵过对皇权的威胁,更会以此加以利用。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