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云依旧沉默的跟着,只是心里却渐渐警惕起来。皇帝定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异常的举动,恐怕另有他意,他还得小心为上。
等着一切就绪,台上的戏子恭敬行了礼,戏曲便响了起来。
随着一声高昂的曲调,一生一净两角从幕后走出来,生角着白衣,净角着黄衣。出来便是手持酒樽一番跪拜,像是结义。而后便是登顶富贵王权。只是在经历过一系列世事变迁后,二人间的深情厚意被打翻,白衣持了刀剑与黄衣对决,眼中尽是狠意。黄衣眼含哀痛,嘴里咿咿呀呀的唱,“你我经历刀剑险阻,何以登鼎富贵反倒刀剑相向~”
白衣一声冷哼,“左不过王权富贵,谁又会当真视之无所无谓?”
黄衣怅然一笑。而后便是好一番对决,最终剑指白衣。
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台下皇帝却忽然转头看向了齐景云,笑道,“这戏倒的确新颖。景云如何看?”
齐景云能如何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戏台上演的乃是藩王之乱,皇帝这一问,其心思再明显不过。
齐景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台上,语调淡淡道,“我瞧那黄衣不好。”
那黄衣便是演绎的皇权,皇帝闻言当即面色一变,眼中甚至闪过杀意。但他暂且按捺住了,转而耐着性子问,“说说看,怎么个不行法?”
齐景云:“昏庸无度,还识人不清。若是那黄衣有皇上一般的英明神武,又如何会有那之后诸多的麻烦?”说着,他列举了黄衣多处错误,又对比起皇帝的英勇果决,分析的头头是道。
皇帝听得眉头一挑,瞬间笑了,“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讨朕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