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卿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抿着唇低垂下头没说话,在别人看来却好似默认。
皇帝见状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几步走到他跟前抬起手,像是要摸一摸他的头,但手在半空中时一顿,最后落在了他的肩上,“转眼卿儿都这么大了。”
说着,他面上流露出几许愧疚与伤感,“这些年来,朕对你不管不问你想来卿儿也是觉着朕不在乎你在心里记恨着朕吧?”
“可朕又有什么办法呢。生在皇家便注定了诸多的身不由己。你母亲身份低微,便注定了你背后无所依仗。若是朕再表现得对你太过在乎,反而只会害了你。”
“好在如今将你送去了锦州,也算是让你远离了这是非之所。”
皇帝拢起手背在身后,抬头眺目远方,“与其放你在此看着你受苦,倒不如早早的将你送离这是非之地。更何况,锦州虽偏远了些,但到底地沃物丰,又是边关要地,将之交给你朕也能安心了。”
“只是你如今尚且年幼,景王又正值风华之时,朕唯恐会中途生变,最终还是会累及与你。每每思及此朕便忧心不已,卿儿可能明白朕的一番苦心?”
皇帝先前说了那样多沈沅卿都低垂着头没什么反应,此刻听见他提及与齐景云有关的事却猛的抬起头来,“皇上不信景王?”
“信?”皇帝淡漠的一勾唇,“坐在这个位置上,有谁能信?”
“可刚刚景王不是因为护驾受了重伤吗?”沈沅卿暗自攥紧了拳头,就是现在老师鲜血淋漓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这人却
“那又如何?”皇帝笑的极尽嘲讽,“就因为他被刺客伤了朕就要感恩戴德?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