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东西,终究变得不一样了。
回到齐景云歇息的行宫时,对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太医叮嘱伤口不能见水,以及需要忌口的东西和注意事项便告退了。
沈沅卿看着老师缠了满臂的白纱布,轻声问,“老师还疼吗?”
“已经不碍事了。”齐景云摇了摇头,转而问他,“饿不饿?那边有婢女送来的糕点,饿了就先用些垫垫肚子?”
沈沅卿摇头,忽而低声道,“老师能走吗?咱们回景王府吧?”
齐景云定定的看了他片刻,而后应声道,“好”。
沈沅卿没说话,直接起身扶着他慢步往外走。齐景云没问他这么久去哪了,沈沅卿也没提,二人默契的都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因为受伤的原因,齐景云这些天都窝在景王府里没出门走动过,时常也有前来看望的王公大臣,不过也都只稍作片刻便离开了,仿佛这一趟不过是顺应礼节。
齐景云也并不在意,有客来访他便出去见见,没人他便窝在房间里看看书,赏赏雪,倒是难得的清闲。
就连元宵节,皇帝在宫中设家宴,他也只是去吃了个饭便借口身体不适告辞了,连后面的灯展都没去看。
而沈沅卿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哪里也不去。就连齐景云说要带他外出去看灯展也被他以天冷给回绝了。
元宵节过后,齐景云便入宫请辞。皇帝如今对他已然放心不少,加之已经自认拿捏住了沈沅卿,是以很是爽快的便放了人。
这一路南行,沈沅卿顾虑齐景云的伤势,执意不让急着赶路,是以回去也花了二十余时日才到。齐景云的伤势倒是完全愈合了,连疤痕都没留下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