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奉旨做上这监军的位置,这么三年下来,沈沅卿在他跟前虽是寡言少语,但向来是忌惮着的。

是以此刻看着他冷淡的态度他并未当回事,甚至还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试图提醒他记起些别的,“殿下在景王府待得久了,莫不是快忘了自己身上流着的是皇家的血脉。”

“皇上近些年来为殿下忧心牵挂,生怕殿下磕着碰着受点伤,难不成这些父子亲情还抵不过”

“行了!”沈沅卿冷声打断他,“本世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有何话便直说吧!”

“臣下不敢。”监军装模作样的一躬身,“臣下只是觉得眼下正是个好机会。景王昏迷数日不醒,最终撒手人寰”

“大安忘不了景王的英勇战绩,殿下也无需再背负忘恩负义的名头,岂不两全其美之策?”

这是要让沈沅卿趁着齐景云昏迷将人直接杀了!

沈沅卿定定的看着他,锐利的视线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你要本世子置景王于死地?”

“景王严重了。景王待世子恩重如山,世子岂会是能做出那等薄情寡义之事之人。”

“景王只不过是连年征战落下了病根,连日大雨让旧疾发作,最终不治”

“闭嘴!!”沈沅卿忍无可忍的打断他,从床边抽出他的长剑指向他,“你是不是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监军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这会儿被剑架着脖子才感觉到害怕。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世子挥剑杀敌时的英勇模样,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多说一句,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砍下他的脑袋。

顾不得去思考世子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监军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的开始求饶,“殿,殿下饶命是臣下糊涂,求殿下饶命”

沈沅卿冷声嗤笑一声,剑锋扫过他的脖子浸出一抹红色,接着在监军更加青白的面色中将剑收了回去,“杀你只会玷污了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