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舒晴月主院的气氛都松快了很多。原因无他,只是舒夫人的病情有了好转,她可以动了!

最开始是菡萏发现的,她在给舒夫人做推拿的时候,发现舒夫人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下人很快就报给了姜泯,姜泯几乎是全然不顾仪态跑过来的,来的时候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整个人因激动而热血沸腾,全然感觉不到寒冬腊月的清冷。

洛生检查一番过后,确定舒晴月的确是好转了,那就证明,眼下他用药的方向是对的,只要再接再厉,兴许舒晴月就有恢复正常的那一天。

但上天仿佛诚心在戏耍姜泯,先是给了他无尽的希望,让他觉得舒晴月的康复近在眼前。可是在他高兴几天过后又发现,舒晴月再没有动过,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场错觉。

姜泯的心由期盼到希望,而后再到失望,忽上忽下,忽冷忽热,到了最后,他发现自己除了耐心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夜晚,外间雪已经停了。南方并不像北方,雪纵使下了也存不住,所以此刻外间的雪全都已经化了,消失得无极无踪,就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每天晚上,舒晴月都需要泡药浴拔毒,据洛生说,这药浴中的药材都十分霸道,人泡在其中会觉得刺痛无比,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更加刺激舒晴月,令她早日恢复神智。

姜泯自我惩罚般的把这件事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舒晴月现在自己坐不住,所以她在药浴的时候,需要有人全程扶着她,撑着她。

姜泯每次都会挥退所有婢女,亲自抱着舒晴月泡在浴桶中。

浓烈的药香缭绕屋内,姜泯胸部以下的皮肤感受着针扎一般的刺痛,额间忍不住沁出冷汗,眼底因忍痛而泛起浅浅的红丝。

“阿月,疼不疼?”他沙哑着嗓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