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濛道,在司马婧的声嘶力竭之下,她的语气显得极为冷静。
司马婧回身怒视,“周濛,是你!是你做的!你好狠毒的心!”
“你们有什么证据?!拿出证据出来啊!卢铮,你这般诬陷我,谁指使你的!”
卢铮肃然,“臣为大理寺少卿,职责所在,无人指使。臣倒要多问郡主一句,你今晨调用禁军出城追人,究竟是何人给你的军令?!”
司马婧大惊失色,伸冤时的一腔不屈瞬间散了大半,她哪敢作答,但封平在小内侍的追问下,弱弱地道,“小的们……奉的是……太子妃的吩咐。”
卢铮不敢置喙太子妃,只对着手下又吩咐道,“去,把东西取来。”
随即就有随行的小吏外出,然后领着一个侍卫捧着一刀、一片甲重新走了进来。
在这个沉默的当口,周濛知道自己需要为自己洗清嫌疑,不能让建武帝怀疑是自己下套陷害。
“阿姐,你道我做了这一切,我困于府中半月,最多只托当时尚在洛阳的裴述协助,才勉强安排了假意出逃一计,而他愿助我也只是因为’通奸‘一案他同样被你陷害而愤懑不已,如今裴述离京已经多日,我便是有三头六臂,又如何能安排如此骁勇的一队鲜卑军士来做这一出戏?阿姐,你要证据,那你冤我,你可有证据?”
“不是你是谁!”她环视殿内,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转头,伸手遥指,冲着一直沉默在大殿最后一排角落处的元致——
“是你!元符!是你对不对!你这鲜卑余孽,你和同族还有联系,你陷害我,陷害太子妃,你意欲何为!”
元致都被她凄厉的吼声吓得一抖,唇角随即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
他遥遥拜向皇帝后,才回视司马婧,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