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儿是个活泼好动的,即便坐着,身子也不时左右扭动,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着。
秦姝喝完了一盏茶,苏兆钦才姗姗来迟。秦姝一见他走进来,便施施然起身行了一礼。“苏山长……”
苏兆钦挑眉看向她,脸上还是一贯的严肃,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不疾不徐地说道:“姑娘不必多礼,请坐吧。”
闻言,秦姝优雅端正地重新落座。苏兆钦开门见山地问道:“方才童子送了拜帖来,说是有芳客求见。只是老夫与姑娘素未谋面,不知姑娘寻老夫有何事?”
说罢,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灼灼地望着秦姝。
秦姝恬淡一笑,目光清澈地说道:“是秦姝叨扰了,还请山长不要怪罪。实不相瞒,今日秦姝登门拜访,是有一事相求。”
苏兆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下去。
见状,秦姝站起身,将云屏手中的木匣子拿起,恭敬地捧到了苏兆钦面前,嗓音轻灵地说道:“这匣子里是我近日来整理作答的手稿,还请山长过目。”
待苏兆钦将匣子接过去,打开匣子拿出那叠手稿,垂着眸认真看去的时候,秦姝继续说道:“我有心整理一些策论答题刊印成册,以供学子们翻阅参考,还请山长指点一二。”
苏兆钦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稿子粗粗看过,须臾,却蹙着眉,一脸难色地说道:“恕我直言,姑娘此举实在不妥,老夫也无力相助。”
说罢,苏兆钦将手稿重新放回木匣子里,面上也跟着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