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很好看,如夏日晚霞凝成般,漂亮,明媚,灿烂。

段榆景想用这世上所有一切美好的词来形容沈枝枝,但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沈枝枝留下来。

可他知道,留不住的东西,并不是强求就能留下来的。

人也一样。

低头,带着无限爱怜和柔情,温柔地吻在了她的额间。

“枝枝,如果留不住你的话,那就请你为我尽量多留一些时间,好吗?”

低沉的嗓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哀求。

他知道沈枝枝听不见,所以才敢在她睡着的时候说。

段榆景总是醒的很早,常年的生活习惯留下来的,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种本能。

赵延川来了医院,顶着一身霜雪来了。

“老段,咱刚得到的消息,你老家那边来人了,我已经派人去火车站接了。”

赵延川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好。

低声问:“你媳妇儿,你从小就认识的,是吧?”

“你什么意思?”

赵延川神色古怪:“没啥意思,我就多个嘴问一下。”

“你从不是个多嘴的人。”

“我真的就只是随口一问,你别怀疑了。”

赵延川心里现在跟猫爪似得,他在段榆景面前是守不住秘密的,生怕他多问两句,自己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

来的人是丁茹两口子,还有廖翠梅两口子,以及沈枝枝的母亲,刘素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