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懒得说他。

若不是前任族长只有他一个后代,当真轮不到他。

“其实他当时应该扣下我们。”利维坦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云骧会带萍水相逢,素昧平生的我们进去,但我们毕竟与他同行,是他同谋的可能性远比其他来客高得多。”

“云骧从未出过不息海屿,在荀舟的教导下,不曾同任何外族人有所接触。”

言下之意,云骧的排外程度绝不会低。

路西法不知何时站在帘帐后,他出了会馆大厅之后便不见人影,贝利亚和利维坦便回到茶楼等他,从正午到日落西山,他这才回来。

贝利亚领会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又摇了摇头。

族长亲自教养的孩子都是这样飞扬跋扈又排外的性格,剩下的人鱼有样学样会是如何自是不必多言,他觉得人鱼族这前景当真没盼头。

“族长的亲卫已经在来的路上。”

利维坦惊讶地看着他:“他终于想起来要审问我们了?谁提醒了他?”他不仅没有分毫不安,反而表情越发兴奋,跃跃欲试。

“没人提醒,是他找到了云骧。”

“啊?他这么快就被抓了?唉,没劲。”

“其实也不算被抓。”路西法悠然坐了下来,“他声称自己一直都在族长府邸读书练武,从来没有出去,还有守门亲卫作证,他的确没有踏出府邸一步。”

虽然,真实原因是他那日被人鱼族大小姐打狠了,一直卧床养伤,但他嘴比石头硬的事显然亲卫和荀舟都很清楚,照顾他的脸面,于是没人揭穿他。

贝利亚敏锐地皱起了眉:“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