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自己当真能作人鱼族的主的那个。
邀请函上的谜语对于他们几人而言不成任何问题,只是那目的地相当惊人。
“有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利维坦诚恳道。
他们正在主岛上一条偏僻小巷的深处,越过半扇斜倚着门框,将垮未垮的木门,便到了一处庭院,里面杂草丛生,足有人高,一看便知人迹罕至,偏偏这个地方,他们已经看见不少有意遮掩着外貌的神秘人给那个守在院中一口破井旁的狗头青年验过邀请函,然后就进了他身后那间塌了一半的房子,再没有出来。
无论是那破井,塌了一半的房子,还是那流里流气呵欠连天的狗头青年,和那等简陋潦草的邀请函都无比匹配,但组合起来又觉得格外奇异。
“这房子好像被火烧过。”贝利亚眯起眼迎着日光仔细看了看那间塌了一半的房子,“应该……曾有人死在里面。”
“这宅子看着不小,又在主岛上,地段也不错,竟然也没人来收拾收拾接盘?”利维坦环顾四周,不解道。
“一家人死得只剩贪玩溜出去的小儿子,火场里面的烧成你一堆我一堆融在一起分都分不清谁是谁,骨灰有没有打扫干净都不好说,谁还敢来住?也不嫌他们恶心。”
利维坦回头,接话的竟然是那懒懒散散的狗头青年,他换了个舒适但不雅的姿势坐在井边,随手拔了根草放在嘴里嚼着。
“朋友,你这话很不对,遇到这样的意外,也不是这一家人的过错,怎么能将不幸遇难者形容为‘恶心’呢?”
旁边一个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客人不赞同道,狗头青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呸”地把草吐了出来:“要进去就赶紧进去,你个外乡人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