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旁边的男人又砸了一锤。
嚓——
车窗彻底碎裂。
男人毫无顾忌的探入车里,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把扯着梁时木的领子给他拽了下来。
冬日的雨寒冷刺骨,梁时木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瞳孔颤抖,看着面前被打湿的小白鞋。
车上的其他人被朝槿带来的保镖拉到后面一顿暴揍。
拳拳到肉的闷实,男人嘶声裂肺的求饶和呐喊,一声声刺/激着梁时木快要崩溃的理智。
“姜朝槿,我”
梁时木抬头,想求饶,想解释,可雨水砸的他睁不开眼,看不清此刻姜朝槿的神情。
小白鞋转动,抬脚走到别克后座。
朝槿看着坐在后座,头发凌乱,贴在景岁那张红肿的脸颊,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走丢后受了许多苦难的小狗崽。
本来明亮透彻的杏眼此刻噙着豆大的泪珠,眼眶泛红,委屈巴巴的盯着你,若不是此刻双手被绑,嘴巴被缠。
景岁怕是要扑倒朝槿怀里嚎啕大哭,诉说自己所遭受的折磨和苦痛。
朝槿上前,解开景岁手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的撕开缠住她嘴巴的胶带。
景岁立马抱住朝槿,呜咽道:“朝槿,我总算等到你来救我了。”
“我好害怕啊,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朝槿抬手捏了捏景岁的后颈,眸光意味不明:“别怕,我来了。”
景岁似要将自己融入朝槿怀里。
直到此刻,景岁才彻底放松下来,寒冷和疼痛如汹涌的浪潮将她淹没,可朝槿却似雨过晴天的烈日,将她已经冻僵的血肉融化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