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想隐藏身份,却在朝瑾每次与化身亲热之时,故意露出原型,好似在争风吃醋一般让人无可奈何。
这种种行为,朝瑾怎么会猜不到山月存了何种心思?
而她也早就故意表露,像是生怕朝瑾不知她是何居心一般。
朝瑾默了一瞬,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嘟嘟——
房门被敲响。
朝瑾侧目:“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小姑娘身形纤瘦,轻飘飘的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大人,我见你房间未熄烛火,想来还未就寝,便不请自来了。”李簪月背手进来,眼眸一弯,透着调皮机敏。
她许是刚刚沐浴完,发梢还有些湿。
朝瑾侧首看她:“有什么事?”
李簪月将双手从身后拿出来,是剪子和丝线。
“大人的手串断掉了,我正好会编手串,便想着过来给大人把手串串好。”
朝瑾指节敲了敲桌子,指着盏:“串吧。”
李簪月没想到朝瑾这么轻易的答应她,她扬起唇角,走过去,坐在朝瑾对面的软榻上。
她看着朝瑾披着头,身着素衣,半卧在软榻上,精致的容颜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宁静。
李簪月看的心尖一颤。
她拿起盏里的佛珠,一颗一颗穿入丝线里,神情格外认真专注。
朝瑾静静地的看着她将手串串好,系了一个熟悉的结叩。
“这是什么结叩?”
李簪月闻言道:“我自创的结叩,名为叩首结,只要这手串不被利器所破,这结叩永远都不会松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