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努力尝试着推搡他的肩膀,却察觉到他重得像是一头牛,根本推不开也推不动:“松开!”
强硬的态度没能换来利亚姆的退让。
他就像是一个紧搂着糖果的小孩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手臂愈发收紧,死死缠住了奥斯蒙德的腰:“别走,你要走吗?对不起,我,都怪我,求求你不要走。”
他难得地露出脆弱。
罕见的情绪外露并非是伪装或者演戏,奥斯蒙德能够察觉到他的难过。
但奥斯蒙德却很生气:“我别走?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每一次都是我在妥协!要走的人从头到尾不都是你吗?”
他说完就有些后悔。
利亚姆的状况明显不对,他不应该这时候对他大喊大叫。
果然,利亚姆的眼泪落得更凶了。他紧紧地抿着唇,难过又委屈,将奥斯蒙德的衣服泪湿了一大片,仿佛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却依旧不愿意松开奥斯蒙德。
“算了。”
奥斯蒙德叹了口气,根本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奥斯蒙德难受地侧了侧身:“我不说了,你别哭了,我不走。”
“对不起对不起。”
利亚姆却将脸进一步埋进他的肩窝,热气上涌,烘得奥斯蒙德脸颊发烫。
他一边哽咽着,似乎是经过了艰难而漫长的深思熟虑以后,突然说道:“我是黑手党。”
他早该告诉他的。
也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难堪,患得患失,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