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下意识张唇,釉白的带着些许凉意和薄茧的拇指便顺着张开的缝隙探进了口腔,掠过牙齿,轻轻压在湿热的舌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没什么”
奥斯蒙德的镇定在顷刻间消失地一干二净,他触电般地收回了手,仿佛指尖的触感不是来自于“情人”柔软的舌而是一条虎视眈眈的毒蛇。
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类似于揉搓口红的动作会令他一下子触及部分柔软的内里,没有任何准备的亲密动作太具有暗示性,奥斯蒙德惊慌失措地望着他,喉结上下滑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在对视之间蔓延,奥斯蒙德率先移开了目光,他抽了张纸擦拭自己的指尖,强装冷静地端起水杯。
“奥兹。”
利亚姆再次开口,他拿的是自己的水杯。
但他的阻止没来得及起到任何作用,奥斯蒙德已经将薄唇压上杯壁,飞快地给自己灌了几口冷水。然后才有条不紊地垂下眼眸:“怎么?”
“没事。”
利亚姆敛眸,霎时间感到口干舌燥,他咬了咬两颊的软肉,将口腔分泌的黏液全部咽下。
但这些液体无法止渴,他更想捧起奥斯蒙德手里的杯子,亦或者用嘴衔起奥斯蒙德的手指舔舐。
奥斯蒙德的手很凉,在如此炎热的季节,确实是消暑解渴他的思绪一顿,强行止住了胡思乱想奥兹的唇应该也很凉
“你的脸好红。”
他听到奥斯蒙德的声音响起,没敢抬眸,下意识地回答道:“天气太热了。”
多伦多,酷暑,但空调开着。
奥斯蒙德没有说话,他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气温又调低了两度。
奥斯蒙德的视线停留在玻璃杯中,孤零零躺在杯底缓缓融化的冰块上:“我说”
他握紧冰凉的玻璃杯,试图以冰冷的杯身来安抚过热的掌心,干渴的口腔,掩盖快速跳动的心脏与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