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垂下头,循着重力,滑进拥挤的浴缸,滑进利亚姆怀里。
他古怪幼稚的渴望被利亚姆的声音填满,忍不住垂下头,在利亚姆另一侧的锁骨上留下吮吸的印记与牙印。
奥斯蒙德这个人很难满足,欲望如同对钱的渴望一样贪得无厌。
却也很容易被满足。
他鄙视张口就来的轻浮爱意,唾弃以爱为名的欲望纠缠时发出的空洞音节,憎恨冠冕堂皇的爱、实际上的伤害。
他要的很多。
他要的不多。
一份超越了破纸文书的法律束缚,比黄金还要保值的安全。
保护他,呵护他,让他足以找出什么东西,来反驳、推翻过往的一切判断,战胜对虚伪的爱的恐惧。
暖得烫热的手扶住了奥斯蒙德的后腰,他舒缓地叹了口气,胸腔中充斥着微醺一般飘忽的愉悦。
镜中他的倒影喘息着,孔雀蓝色瞳孔的周围裹着粘腻的红晕。他的耳尖也红着,大脑模糊却清晰:“利米”
利亚姆垂下头,他显得很兴奋,疼痛和迷醉的眩晕唤醒他亢奋的神经,手臂紧紧地搂抱着奥斯蒙德的腰,想象自己已经虔诚地融化,如同糖浆、琥珀一般,将他包裹。
“嗯。”
他喜欢他不经意的昵称,撒娇一样,上扬的尾音含糊不清,被炙热的气息吞没,却诠释着所有的信赖。
他低头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尖和并不明显的小小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