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那我们也过去罢,一会儿父王找不到我,若是责怪泰喜就不好了。”
宝玉一面被明湛拉着,一面问“泰喜?刚刚那个內侍啊?”
“对,他从小就跟着我的。”
但其实两个人刚走出这个院门,便见着刚刚那个內侍等在这里,见着明湛出来,连忙请安上前道:“我的爷,刚刚吓死奴才了,您没事儿罢。”
“我当然没事儿了。”而后又解下个荷包,递给他,道:“刚刚,够机灵,这个收好,爷赏你的。”
宝玉站在明湛后面,见他这般模样,止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便跟着他往宴席那边走去。
其实这般的宴饮,于他们而言却是没大趣味的,他们这般年纪既喝不得酒,也吃不下多少肉菜,不过是充个人场罢了。宝玉坐在这里,竟有些觉得上世自己称病不来简直是明智之举了。
但感慨终究是感慨,他还是老实地坐在这里,到了天有些擦黑的时辰,才得以宴散回家。
待宝玉同甄玮一同给甄老太太和甄夫人请过安、回到自己外书房时,已经酉时过了,他瞧着天刚黑的样子,料想那位皇太孙这个时候应该也不得空过来,但他心中却觉得不好在房里一直等到时辰再去接那位小世子,只怕到时不熟悉情况,办不成事。
如此想着,便叫来了他的小厮承安过来。
这小厮上世之时便一直跟着宝玉,大了他约莫三岁的样子,也是府中的家生子,当初甄老太太亲自挑选给他的,性子机灵,又还忠诚,当初甄家被炒之时,还一直想要护着宝玉。并且,想是因为父母血脉的影响,个子也要比同龄人高上不少,宝玉此次再回来,到也还一直重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