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黛玉想到那个可能的方向,不由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讶,她能猜到这些年甄家在金陵、在扬州,作恶不少,但若是真要走上那条路,那甄家满门……

黛玉忙道:“还是要阻止才是,否则你,还有你母亲和祖母该怎么办?男子自己作恶,无论何种结局,原也是该承受的,只是女子若也要跟着受过,岂不可怜?”

“他们如何会听我的。”甄璟失笑,又想起甄应嘉父子的所作所为,摇了摇头,道:“妹妹可还记得,前些时日,我带着你在同惠河附近游玩时,碰到的一个受伤之人?”

“嗯。”黛玉点了点头,又道:“那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他是我父亲身边的人,我曾见过他出入父亲的书房,当然也不过一面,我也是过后才想起来的。”他这样说着,又顿了顿,道:“那日,其实我在他衣服里,找到了一张字条‘筹集钱款,静待来日。’我想应是京城中,不知是哪一家,在与我父亲勾结,欲做什么事情。”

“这,那你可有去查探?此事还有谁知道吗?”

“我已让人在家中安插了人手,只是在等待消息。此事,只有太子和我知晓,妹妹是第三人。”

黛玉听得此言,知甄璟信任自己,也觉心中装得满满的,而后又听他道:“我原是想等事情结束,再同你说的。只是……”甄璟瞧着旁边的人,试探着伸手轻轻拉住了黛玉的手,又道:“只是,我发现了自己对你的心迹,不只是对真对妹妹一般,而且,今日我们既已说开,我想,便不应再瞒着你什么了。”

说完,他又看向黛玉微微低着的头,道:“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挽救自己和祖母、母亲的命运,所以合盘同妹妹托出,将来,我可能会同一般的寒门学子一样,只靠着科举,才能有一席之地。”

“或许,还不如他们。”甄璟自嘲地笑着,道:“说不得,那日甄家东窗事发,我便连科考的资格都没了。细算着,我大概也就只有两年的时间,下次科考定要考中才行。所以,我愿意将选择权交给你,若是信我,便给我两年时间,好吗?”

“璟哥哥可认为我是一个势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