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说话。

琴酒在思考。

理智叫嚣着,把面前这个完全没有把boss的命令当回事的人,直接交给枪口审判。

但琴酒那为数不多的感性拉扯着他,让他不要管这只心高气傲的幼犬。

是的,在琴酒眼里,奥罗索只能算是尚未长成的幼犬。

虽然对着所有人咧起犬齿,但实质上还是能够被人抓着尾巴拎走的幼犬。

“还是说你想直接把我交给boss审判?”后藤久轻笑,根本没在怕的,“琴酱,你最清楚哦,boss是不会杀我的。”

在成年之前,都不会。

顶破天也不过是把他叫回那个昏暗的放映厅,用百年不变的电子音和他谈心,然后用电流施加以惩罚……

再不济,就是被关回那个实验室。

琴酒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捅破了那层本就没什么意义的伪装,干了这么一件多余的事情。

这好像是警告,他在警告谁?奥罗索么?

后藤久一时间想不通这位组织的 killer在想什么。

但后藤久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他直接问了:“所以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琴酒按灭了烟蒂。

为什么?

琴酒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

非要说的话,就是……

“别把boss的耐心用完。”琴酒压低自己的帽檐,声音穿过烟雾时变得有些朦胧,“我不想再在实验室看见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