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幸灾乐祸的语气太过明显,让降谷零下意识皱了眉。

但他还是遵从内心的意愿反驳:“别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事情,贝尔摩德,你别告诉我,你约我来这里,就是要问这样没意义的事情的。”

没意义的事情。

贝尔摩德了然。

原来是吵架了。

没分手就好,不然明纱可能真的会提刀来片了这个她看不顺眼很久的男人。

贝尔摩德可不想失去一个这么好用的工具人。

她正了正神色,在降谷零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话题换到了正事上。

“至于怎么试探。”贝尔摩德微笑,“我们总不可能去地狱试探一个幽灵,当然是……试探那些被那个fbi狠心抛下的现世人。”

“你说,如果一个已经在社会意义上死亡的人,再次出现在生者面前,他们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

米花综合医院。

不是周末的日子,这里的人并不算是太多。

至少灰原哀一个人拿着体检报告单蹲在角落长蘑菇的时候,并没有被太多人围观。

自从她从后藤久口中知道了,宫野明美的身体需要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的dna后,她就想方设法的试图从各种渠道寻找宫野志保这个基因意义上,灰原哀这个身份意义上的亲属。

她没在角落长蘑菇太久,一个留着寸头的高大男人就拿着一沓报告单走了出来。

伊达航是在警察局门口见到这个小姑娘的。

根据这个叫做灰原哀的小女孩自述,她是被父母寄养在亲戚家的,但是在一个月前,她忽然联系不到自己的父母和亲属了。

于是跑到警察局希望寻求帮助。

当时的灰原哀哭的可怜兮兮,整张不大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大概是灰原哀自感最豁出去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