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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玩意儿叫豆。

古人审美意识超前,这活脱脱是华夏版高脚杯。

她把豆递过去。意识到他侧身要写字,连忙拿起袖子匆匆把案几擦干。

孙膑有些无奈。

他沾着水,没有停顿地在上面默书。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

孙膑只写了这一句,秦昭便明白这是他在跟她摊牌。

他没有不信她,甚至把更珍贵的信任又交了出来。

秦昭有些眼热。

孙膑伸手,把案几又让给她。

试探、信任和验证,一个回环。

她不愿辜负。即使写得慢,她也将这一段补完。

“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足够了。

孙膑看她的目光彻底软了下来,甚至有些零碎的闪光。

秦昭心里被内疚填满。

“昭,从何处习得我祖父的兵书?”

她不禁苦笑,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随便一间小小的书店,都能看到各种版本的《孙子兵法》。

甚至有心搜寻,连真正意义上的“外语”本都能找到。

该说是从某个亲戚充门面的书架上翻到的?还是要说从某个在图书馆睡觉的学生头上拿下的?

“罢了,我不问。除了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秦昭连忙拼命点头。

这是你家的兵书,只有你能决定谁能看——这书危险,至少在魏国大梁,在庞涓眼皮子底下,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