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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见过要乔装打扮的“赌钱”,她被哄骗着穿了身男装长袍;

也没见过这么风趣高雅的“赌场”,士子楼里只看见对弈饮酒聊天,哪有风雅之士在这鼓弄铜臭?

桑冉说的“赌棋”,竟是在边边角角里支起的六博场子,玩的人还不少。

——对比其他在黑白间手谈的饱学之士,角落里的这一坨简直就是些败家子。

令秦昭无语的是,桑冉让她自行游玩,吃酒加餐下棋都行,塞了她一把钱后,溜进六博戏里就出不来了。

说什么带她散心,明明是自个儿手痒难耐。

秦昭心中戚戚。

想想也是她天真,战国这种年代,怎么可能会有□□业开进庶民的生活中。

能挥霍赌金开赌的只有王公贵族,毕竟这会的人们更爱赛马斗兽。

看来,还是得另寻挣钱之法。

歪门邪道果然要不得。

秦昭想着,决定往楼上去。那边人不多,适合用来躲清静。

楼下输出的杂乱信息太多,她可不想体验大脑超载的酸爽。

穿过大堂,路过正中的对弈桌。秦昭随意扫了眼黑白落子,盘面颇有些意思。

她无心观战,正要离去,意外突生。

其中一对弈者或许因局势大好,欣喜着挥臂叫嚣对手。

不料手臂一出一回,竟打在了送酒的婢女腿上。年幼的婢子避闪不急,眨眼间酒坛坠地,她摔在案上。

酒香四溢间,黑白子搅混散落,棋局被毁。

“臧获[3]!吾的大魏——一片好光景,尽毁你手!”

“我刚为秦国寻到转机,棋局便被毁,白瞎了我的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