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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监随着鸿毅的手,看到正对面的空墙面上,不知何时多了块木板。

其上有句阴刻,且被施以黑墨:“若无珠算功,妄为内吏人。”

景监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然而鸿毅阴恻恻的话音并未放过他。

“内吏,您也不想,最后连自家的办公处都没资格进,是吧?”

是吧?

是个头啊!

快窒息的景监几乎要把那块木板瞪穿。

秦昭,我虽说期待你来内吏处翻天覆地,可没说让你现在就改天换地啊——

国君哪,求您把这大神拿走,景监降不住她,我这这不够她折腾!

人是种奇怪的生物。

若自己处于艰难困境挣扎,每时每刻都会难熬;但若见到别人的惨痛境地,又会觉得日子还能再熬下去。

秦昭心理可没变态到拿别人的痛苦做消遣、当乐子。只是士子们为新知识疯魔痴狂的样子,确实给了她一点诡异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光有算盘还不够啊……下次再给他们来点财会知识拓宽吧?

就粗粗过过得几册竹简来看,秦国的记账不太完整系统——复式记账法安排一下?借贷记账、增减记账、资金和现金收付记账,或许都能用得上呢。

这样一来,竹简有点不够用了,这种记录载体终究不太方便,而且毛笔用起来要蘸墨,画图也不方便……

秦昭想起她的铅笔,尽管节俭了又节俭,还是只剩了最后那么一小节。

造笔和纸,用来复印记账的表格雕版印刷,看来都要提上日程了。

不多时,秦昭就把计划安排,在脑海里写得老长老长,相应的造物法也被她翻找出来,别在计划书的相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