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觉得它不好,只是因为我们站的角度不一样。卫鞅写下这些东西,的的确确全心全意为你的君父。削弱氏族老贵,就是变相地在巩固君主的权力……帝王之术非昭擅长,驷儿可以去听听你君父的教导。”
秦昭的目光微晃,她笑笑,假装看不到不远处那片黑色的衣袂。
“或许你就是哪个改变未来的人呢——回去吧,驷儿可以在纸上写下今日的心得体会,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嬴驷起身拍拍浮灰,和秦昭道别。
不久后,藏在不远处的黑衣人现出身影,正是国君嬴渠梁。
“渠梁谢过秦公乘对驷儿的教导。昭可愿与我敞心畅聊一番?”
“主君相邀,昭莫敢辞。”
……
《垦草令》先行,秦国上下为之震动。
黔首们虽掣肘颇多,但对这群仗地活命的人群而言,并非不能忍受。相反,那些惨遭打击制约的显贵们,才是真正哀嚎的对象。有些长期受压迫的黔首,反而对垦令拍手称快。
统一赋税,重农抑商,整顿吏治,削弱特权……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秦国的上层简直割肉放血,一片骂声。
但他们还没法骂出来,毕竟连国君都在王宫里开了一大块菜地,每天都会带着三子在田间门劳作一小时。
没错,一小时。
在纸笔造出后,秦昭能绘制更加精细的图纸了。
通过计算配比,利用多个大小不一的木质齿轮,再加一个简单的擒纵机构和单摆配重,她成功地造出了木质机械摆钟——虽然一次摆上几个小时就会罢工。
工作时长彻底可视化后,间门休和上下班就进入流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