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也会为我担忧了?师兄甚是感动,想信师尊见我们同门友爱,定会万分慰藉。”
“你起开,国君在这呢!”
腹[黄享]愣了愣,而后灿烂的狐面微笑重新浮现。他端正姿态,郑重地向正位的嬴渠梁拱手。
“秦国国君安。鄙人腹[黄享],在山间野里散漫惯了,恰逢又见同门旧友,欣喜难遏,还望君上大量,莫怪鄙人失礼。”
“先生莫要自鄙。渠梁听先生言,与桑司工以同门师兄弟相称,莫非先生……”
腹[黄享]笑而不语,无声剩有声。
嬴渠梁喜从心生。他不着痕迹地拍拍兄长的肩,示意他无碍放松。而后躯体微向前倾,眼中兴味更甚。
“先生贵为墨家门徒,此番来我军营重地,不止探亲访友这般简单吧?”
“贵不敢当,只是有些技艺傍身的手艺人罢了。腹[黄享]入秦地,自然有更复杂的事要做。”
这拖泥带水的对话,秦昭是一刻也听不下去了。
不论在战国还是在未来,她怎么都不习惯这种客套的官腔拉扯。她决定快刀斩乱麻,坚决不给他们打太极的垃圾时间。
——说好的大秦高效工作运转呢,有这时间浪费,还不如早早把秦墨收编了,名正言顺地拉过来干活。
“君上,在腹[黄享]先生说明来意之前,我想你可以先来看看这个。”
秦昭一把掀开木箱,迎光的利刃差点晃了她的眼睛。
新制造的戈与矛泛着森森寒光,叩击后有清越的金属声回应。它们在光下有着战场冷兵器独有的美,一旦和木柄组装起来,便是收割敌人性命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