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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孩子对于弓道的心就不像过去那么纯粹了。他总觉得对方对于自己隐瞒了什么。

可在他那个不负责任的兄长,也是孩子亲生父亲的影响之下,对方早就养成了敏感的性子。

二阶堂永亮习惯于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深深藏在心里,用微笑掩饰心中的各种情绪,无论是悲伤的、痛苦的,亦或是不甘的、愤怒的,他都从来不会在自己这些照料他长大的人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怕他们担心。

而自己先前也沉溺于身体上的疾病和内心的沉郁中,也没能一直陪在那孩子身边。虽然自己有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但往往很快被他糊弄过去。

直到上一次在医院醒来之后,被侄子追问是否昏倒是因为他未曾谋面的那两位救命恩人之故,以及从其他医护人员以及病友那边听说了永亮对帮助自己之人的不善态度,他才觉得侄子对自己的保护欲似乎太过强烈了一些,而且其中还掺杂着一些他不太清楚的因素。

于是他发挥了一下自己的好人脉,从而打探到了天海玲彦他们的行踪和身份,得知对方是川口道场的访问者。

川口道场的弓手中有幼时在自家农田道场里启蒙过的孩子,于是对方很热心的为他解释了天海玲彦两人的身份。其中一人正是西园寺先生最后弟子现在的教导者。

二阶堂茂幸才开始怀疑,自家侄子是不是对于当年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

而在永亮和自己转达西园寺先生对自己的评价时,那百感交集到久违地在自己面前哭出来时,他才确认了以往那些语焉不详的坚持和转移话题,都是这孩子不愿让自己察觉真相的掩饰。

对方一直不想去寻找一位专业的老师,也不理会他劝说对方恢复为幼时学习的正面起弓,而非要执着于自己这非主流斜面起弓的原因,都在于他自己身上。

对此,他感到既愧疚又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