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日子如期而至,在两天里,周五爷有意派人压下了流言蜚语,总算让璃月港这于他不利的流言少了点。
但为了保险他没有和姬重茗他们一起前往位于青浦墟的秘境,只是待在了辰玉坊那不允许外人上去的五层,在宽大的房间里看着伶人和舞姬弹琴奏乐跳舞助兴。
辰玉坊历来的规矩就是,所有的秘密都只能留在这里不允许往外传递,所以在这里周五爷也难得放松了下来,让随侍的女侍为他斟酒,看着舞姬跳舞,好不快活。
那沉默的伶人在一旁抚琴,“她”一头粉发,穿着华丽,淡紫色的眼睛明亮澄澈,不动声色的看着正在跳舞的舞姬,余光则一直若有若无的看着正在喝酒的周五爷。
而那舞姬黑发黑眼,戴着面纱敛去了容貌,身姿翩然,配合着婉转的乐曲舞动身姿,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时而轻云般慢移,时而旋风般旋转,飘舞的裙带上附着着流光,看起来华丽极了。
在转身的一刹那抬眸看了一眼周五爷,美人一撇,周五爷暂时忘了鬼魂的困扰,再加上那醇厚的酒影响了神智,拍手叫好:“好。”
正好一曲舞毕,美人和伶人一同起身,正要退场,结果周五爷叫住了他们:“你们是谁门下的,舞跳的不错,曲儿弹的也不错。”
美人微微鞠躬,声音清脆:“我二人曾经与杏杏前辈一起,同属于戚坊主门下,只不过还未受得戚坊主教导,他便去世了,现在是北铰坊主的人。”
听到这两个让他头疼的名字,周五爷微微皱了皱眉,审视着眼前的二人,尤其是那抱着琴的伶人,那粉色的头发和一双漫不经心的紫色双眸,像极了那满肚子坏水的戚琊。
周五爷冷哼,指了指那伶人:“不过是个只会弹琴跳舞的小丑罢了,你……退下,我不想看到你。”
而那伶人却没有听从周五爷的话乖乖退下,他抱着琴只是静静的看着周五爷,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在用眼神示意周五爷,他算老几?
这样挑衅的目光激怒了周五爷,受酒精麻痹的大脑也不知怎么的,甩掉桌上的酒瓶,酒瓶落到地上,溅了一地的酒,有一部分甚至溅到了伶人的衣服上。
周五爷起身指着伶人:“滚!”
伶人微微低头,随后幽幽道:“那可不行啊,五爷,毕竟我们还要和你算账呢……”
说着,将挡着自己的面具拿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鬼啊!”周五爷受酒精影响,见到了那张本不该出现的戚琊的脸,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拿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对着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戚琊,“你……别过来……”
那个黑发舞姬摘下自己的面纱,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那吓得话都说的磕磕绊绊的周五爷,轻笑道:“我就说嘛,亏心事做多了,见着人都当鬼了。”
戚琊看着腿上溅到的酒渍,忍不住皱了皱眉:“哼,可惜了我新做的衣服。”
周五爷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又看到他们脚下的影子,瞬间意识到:“你……你们是活人?你们没死?”
戚琊冷眼看着周五爷,就像看一件死物:“你都没死,我怎么能先死了?我总要替那些远在异国他乡惨死的孩子看着你下地狱!辰玉坊坊主戚琊,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以辰玉坊的名义为非作歹!”
戚琊寻常在他们面前展露的都是玩世不恭、傲娇爱美的形象,这还是许嘉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严肃的样子,一时间她竟然有些不适,险些压不住他的威压。
“周老狗,你给我下地狱去吧!”周五爷忽然听到了郁绯盛怒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背上传来刺痛的声音,然后他整一个人被迫趴在了地上。
原来是郁绯双手高举着她那根笔狠狠的将周五爷打在地上。
要不是身边的北铰拦着她,她肯定现在就把周五爷弄死。
郁绯眼中露出杀意,她咬牙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害的那么多孩子流离失所,远走异国他乡,又害的我们姐弟这个样子,不杀了你难泄我心头之恨!咳咳咳……”
郁绯常年来不见日光,身体不太好,只是这一锤就耗费了她大半力量,这会儿连连咳嗽,北铰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冷静点,他已经是我们的阶下囚了,不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听到北铰的声音,周五爷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到了那一身白袍的北铰,哪里还有又盲又哑的样子,他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戚琊:“你们都在演戏?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得到玉莲子道长的玉面蜘蛛的解药?还有……郁绯,你弟弟还在我手上,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让他们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