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义正言辞的说:“不用考虑了,我很愿意帮助往生堂操办送仙典仪的,只是……我现下的身份敏感,会不会给往生堂造成什么麻烦。”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帝君亲口想邀,拒绝就显得不给帝君面子了,她怎么能拒绝帝君呢!
胡桃双手叉腰:“喂喂,太小看我们往生堂了吧?往生堂传承至今,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再说了你怎么可能会和帝君遇害一事有关?本堂主想七星也不过是刁难你一下,毕竟你也在他们面前耍过小聪明并且还和愚人众有关系。”
许嘉抬手解释道:“何必计较过程,达到结果就可以,而且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有摩拉可以赚,何乐而不为?不过应付七星倒确实是个麻烦的事情。”
钟离道:“若是小友同意的话,七星会看在往生堂的面子上不会太过为难你,只是……往后行事还是要谨慎一些。”一路上他听许嘉将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便知道旅行者已然来到了璃月,而且刚才才离开璃月港前往绝云间寻觅仙人的踪迹,一切正如他的计划一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过中间却多了一个变数,而变数正是眼前拥有奇思妙想的少女。
处在钟离这个位置,他看的出来,许嘉在有些事情上还是过于刻意了,比如和旅行者结交,与愚人众的公子合作只为引荐旅行者,好像就是在推动他的计划一般,甚至于说完全掌握了他的计划。
与其放任她一人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倒不如放在身边好好看着,也许还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
不过现在看来许嘉倒是还乐在其中,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钟离总觉得许嘉好像过分关注他了,有时候那种眼神就好像可以用狂热来形容。
这该怎么说呢,就和岩王帝君某些狂热的信徒一般,许嘉见到他的眼神好像能发光一样,还带了些许我就大逆不道怎么了的狂妄气势。
钟离想自己的身份暂时还是先别告诉许嘉了,因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嘉身上挂着的仙祖法蜕玩偶挂件以及那张拿在手里就不肯放下的仙祖法蜕照片。
说实话,他都不确定许嘉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不知道那还情有可原,如果知道了还这么在他面前大放厥词,那已经完全不能用大逆不道不敬仙师来形容了,不过要是戳破了,也不知道许嘉脸上会有什么表情,不过依照这孩子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太尴尬。
“不过真要操办起送仙典仪的话,这费用肯定不便宜,让我算算……”许嘉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算盘,在算盘上拨弄着珠子,“呃,永生香、琉璃百合、烛照品阶的夜泊石、用以制作香膏的霓裳花,还得算上搬运东西给工人们的费用以及小费等,嚯啊,这家底要不殷实点直接就可以破产了吧?”
将算好的算盘摆在胡桃和钟离眼前给他们看,心想这幸好是北国银行有钱啊,不然送一次仙往生堂就得破产一次吧?也幸亏仙人陨落的不多。果真到最后是富人一人承受了所有啊,许嘉觉得要不是执行官之间不会自相残杀,否则富人大概要第一个掐死达达利亚了。
钟离轻飘飘的说:“倒是不知小友也懂得送仙典仪需要采买什么东西。”
“呃,略通一二罢了,很多东西其实也只是囫囵知道个大概。”许嘉抱着算盘,笑了笑,心想这个时间段足够凝光将仙祖法蜕转移到黄金屋了。
结合种种线索以及诸位极致抠细节的原学家的分析来看,凝光可能早就知道了帝君假死的事情,七星可能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全面接管璃月。
她还是只能说名利是个好东西,至少凝光和刻晴身居高位,但却是真心为璃月建设的,不过这在熟悉自己世界历史的许嘉来看,是非常正常的。
历朝历代都是前期发展的好,但正因为发展的好,后期君主开始耽于玩乐荒废政务,再加之君主专制和土地私有化本身的弊端,土地分配不均总会有地主和农民的矛盾。
在前期上位者或许会为农民着想,但矛盾始终在那儿,土地私有从来都是问题重心,不解决王朝该灭亡还是要灭亡。
不过璃月的情况又和她老家不太一样,毕竟她老家可从来没有神这种逆天的存在。
钟离作为执棋之人,需要盘算考虑多方势力平衡,这其中有内忧也有外患,虽然在钟离看来外患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看钟离退休后一直都是老干部的生活方式,许嘉险些都忘了原来的钟离可是庇护一个国度的神啊,上位者总是少不了手段和铁血的,不然怎么服众。
“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钟离摇了摇头,“而且眼下还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等七星的公示吧,毕竟七星一日不公示帝君现状,送仙典仪便无法名正言顺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