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轻夏捏着把手断节的手松了又紧,黑亮的圆眼此时掩在长长的睫毛下,看不清楚神情。霖拎着的孩子伸出脏兮兮的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领,眼里满是讨好,却被霖冷冷拍掉。
周遭气氛胶着。
很长很长时间之后,长到站着的人们只觉双腿发麻,安轻夏那儿终于有了动静,他唤了霖的名字。
“神?”
“我叫安轻夏。”安轻夏语气淡淡,“你们这儿最好的木匠是谁?”
木匠?众人不解。
安轻夏抬眼扫了一圈,收到那些人茫然的眼神,积攒半天的怒气全然化为无语。
又是个新名词吗?
“木工,或者是给你们做武器的人也行。”
做武器?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霖,霖一愣,下意识松开手,那孩子砰地摔到地上,哎哟哎哟叫了两声,可一接触到安轻夏的目光,当即噤声。
“脏手别放脸上,全是细菌。”安轻夏冲他说道。
孩子迷惘地看着他,但还是乖乖把手放下。
安轻夏撑地站起来,腰疼腿麻,沉默好一阵才接着说道,“你技术怎么样?就是做出来的东西好不好。”
不等霖回话,边上的人们七嘴八舌地夸赞起来,恨不得把霖的手艺夸成一朵花,丝毫没觉察到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
静静等他们叽叽喳喳吹捧完,霖才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如果说起做武器,在这里我确实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