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在上游吗?海拔高,温度就降低了?这样想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想着去土地庙那儿避避风。
这不走还好,一往前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毫无预警地钻进鼻腔。安轻夏无意识皱鼻子,纳闷地举起手电扫视四周。四周只有树木,余下的就是不远处的土地庙。
安轻夏壮起胆子,快步走到庙前。庙门紧锁,红土墙砌得平整,却是没有开窗,连他认知里像是栅栏一般的东西都没有。
依着安轻夏的记忆,土地庙大多是敞开着的,内供神像,神像之前放一小桌,桌上往往是香炉和瓜果之类的祭品。但眼前这个庙宇,又黑又静,总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难道远古时代供神的方式比较特殊吗?
安轻夏还是感到奇怪,掂掂门上的锁,这石锁重得厉害,把他的手掌都给掂麻了。
正甩着手,陡然又打了个寒战,隐约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耳边也渐渐泛起冷意。
说时迟那时快,安轻夏猛地转身,手上的手电亮度调到最高,在身前的弧线范围内巡逻。
还是什么都没有。
而越是这样无事发生,安轻夏心里的小鼓就敲得越响。
比起能看到的恐怖,更可怕的是未知。这样一个黑天,他完全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突然闯出来,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不是还能安然无恙地站着。
一时间,他集中注意力,屏息静气地探看附近的动静。又是一阵风过,那股血腥味卷土重来,这回气味明显得多,令他忍不住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