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摸了下他的额头,又学玄武的样子给安轻夏把脉。只是他压根儿没学过医,手指在安轻夏内腕滑来滑去,没得到任何需要的信息,反倒是把怕痒的安轻夏闹得咯咯直笑。
“虽然我也不太懂,但大概是这个位置。”安轻夏反手搭上对方手腕,“怎么跳这么快?果然是因为年轻吗?”
阿暮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他的师尊正离他不过咫尺之距,只要他再稍低一点头,鼻尖就能触碰到他的头发,嗅到他头发上不知名花香的气味。
安轻夏这人爱干净,哪怕头发不算长,也要两天洗一次保证干爽。
原住民用的所谓洁发果子或草木汁液,他根本用不惯,头一回尝试的时候还闹得头皮红肿发痒。好在鸿蒙贴心,用本地原有的资源研制出适宜的洗发膏,暂时令他摆脱困扰。
否则,就算安轻夏能够在野兽和野人们的手下存活,也迟早被自己的头发油死或臭死。
阿暮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师尊身上总是香香的,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这样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女人还好,每日都会洗澡,但好些男人却是任由身上臭烘烘的,特别是那个部落里的人。
所以,他在那个部落里苟活时,只愿意跟阿鲁姆说话,直到那天,阿鲁姆身上带着与他师尊相似的气味回来。
后来,他试图在步所能及的森林、山川、河流里寻找那道气味的由来,于是那时候的他,包括现在,仍是无时无刻都会沾染着草木果香。然而,没有一处与安轻夏身上的吻合。
他究竟,该如何拥有呢?
安轻夏数完一分钟的脉搏跳动,抬头想告知结果,陡然触及徒弟愈发可怕的神色,身子不由自主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