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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这道工序对安轻夏来说非常重要,他可不想在菜里吃出沙尘,于是交给目前法力最为稳定的玄武。

而最终的榨油一事,他打头做示范,榨出小半碗之后,见围观的住民跃跃欲试,便让位交给他们,自个儿踱去仓库研究那堆锯齿草。

据他的经验,这种锯齿草是很珍贵的中草药,小时候还专门见城里有人到外婆家里收,不过外公没同意出售,大多都送给他那个同样住村里的退休老中医朋友。

那时候,村里卖草给药商的人都说外公傻,送上门的钱都不要。没想到后来,因为他们的贪婪,村里的锯齿草都被割完,一大半人家还赔上了地,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安轻夏忍不住摇了摇头,慢慢走到最近的锯齿草堆。

大家把锯齿草扎得紧实,安轻夏搬运的时候不需要过多担心,上手一提,丢进随身背包。

虽说锯齿草珍贵可入药,但还是先得让鸿蒙做个检测,顺道学习一下使用方法,总不能成天就依赖小斑他们。

约摸送进十来捆锯齿草后,安轻夏停下动作,直起身想活动活动肩膀,陡然感觉眼前一黑。

他大病初愈,又是低血糖,先前频繁低头抬头着实不妙。缓上一会儿,他舒出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走到仓库的小窗前。

小窗正对那片花田,花田之中蝴蝶蜜蜂环绕,还有几名住民在浇水松土。春日最盛之时未至,到得那时,这里必定花团锦簇,翻浪成海。

念及那些花种有好些是他自己种下的,安轻夏的心里更是兴奋起来,还开始盘算起后续要种的种子来。

盘算好一阵,身子也舒坦了些,安轻夏转身,继续未完的收纳工作。

提到某一捆时,他突觉食指有点痛,低头检查,发现上头不知何时被划出一道小口子。伤口不深,但还是流下少量的血,其中一滴在安轻夏毫无察觉之下落进手中那捆草上。

安轻夏不敢舔伤口,怕草上有毒,可转念一想,如果真有毒,舔不舔,自己都会中招。但最后,他还是选择用手帕简单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