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拒绝了教令院的邀请,打算和父亲去枫丹。我劝说父亲放弃去枫丹,他却告诉我不能将那些商队一直留在那里,执意要去,我希望能够及时掌控局面,所以和他们一起上了船。
看到这片海域时,我便知道了危险。所以特意计算好了出海的时间和路线,一路平安地去了枫丹。
在枫丹待着的几天,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看着命定中的那一天平安无事地度过,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松了但没完全松,命运总会指向同一个终点,当显示的终点跨过之后,还会有无数个终点。
我重新推演命运,随后便发现在几天之后的返航途中,会出现海上风暴,有沉船危机。于是我干脆把时间往后推了几天,挑了个日子好的时候回家。此时星盘上显示的一路平安。
那天风平浪静、太阳大得海面都能蒸干,我和母亲躲在阴凉的地方看着书,父亲在和商队的人说话。母亲看书的脊背挺得很直,与之相反的是我瘫在椅子里像是没有了骨头。
天气虽然热,但海面上挺凉快,船行驶的风吹过来,非常适合人睡觉。
我在椅子里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天色逐渐沉了下来,阴暗的天和风方便了睡眠的加深,船摇晃着,我跌进睡眠当中。
我其实应该意识到不对劲的,那时正是下午,我从清醒到昏睡的时间怎么想也不可能有四五个小时那么长,天怎么会从白变成黑呢?
天阴沉起来,那是要下雨的征兆。
这场雨并不在我的运算之内,当我被雷声轰鸣与船身的颠簸叫醒时,一切都太晚了。
“漏水了!”水手扯着嗓子喊,“下船!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