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把脚乖乖放着,感觉浑身不得劲,就缩了缩,膝盖抵着他的大腿。
他却误会了这个动作,问我:“很疼?”
我顺着这话点点头,他收回抵着我后背的手移到我们俩之间,手掌轻轻地按了一下我的腹部,我皱了皱眉头,他的动作就顿了一下,然后整个手掌覆了上来,掌根顺时针慢慢地揉着。他的手指长,手也大,盖住了我整个腹部,不好行动。我干脆侧了侧身子,放下缩着的腿方便他动作。
揉了一会儿,我的痛感没那么强烈了,又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浅淡的呼吸声想睡觉。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见他开了口,声音还是平平淡淡的:“你没必要用这种手段来报复我。”
我想睁眼,又懒得睁眼,只听着他说话。
艾尔海森道:“它确实很有用,但对你的伤害远大于对我的伤害。要知道,没人值得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报复他。”
我在心里回答道,我当然知道,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很重要,这副躯壳留存在世上也只不过是一个意识的载体,我对它的情感实在不多,远比不上我对我的意志、对艾尔海森的在意。
我喜欢把自己的东西交给放心的人保管,你想要帮我保管的话就好好保管,不想要帮我保管,扔掉也可以,因为那些东西并不是意志存在所必需的——大概就是这么一种态度。
我咕哝道:“那你要来阻止我吗?”
他叹了口气,认真地说:“我向来认为人是独立的个体,与他人无关,所以从不干涉别人的选择。但你身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却没办法对自己负责,这就算是妄图破坏我的平静,这和贤者做的那些事没什么区别。”
我没想到这件事的级别这么高,不过仔细地想一想,以他的角度来看,两者都是破坏他的生活,好像也没差。
“所以?”你要造反?流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