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在他跟前站住脚,抬头问道:“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他抬起手,用掌心靠在我脸上,暖暖的很舒服。

“不久。”他回答道。但是没有回答为什么不叫我。

我也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也是冰冰凉凉的,和手心里的温度截然不同。

“这可不是什么不久啊。”我说,换了另一边给他捂了捂脸,然后就把他的手从我的脸上抓了下来,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沿路往下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艾尔海森道:“直觉。”

“那我们还蛮心有灵犀的嘛。”我笑了笑。

他应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他本来也不喜欢说什么废话,我现在也没有聊天的想法,便拉着他一直走。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这会儿下了雪,我们一路走回去,可不可以也算白头?

须弥没有下过雪,璃月最冷的时候倒是下过,可惜艾尔海森没有和我一起看过。但是我们在龙脊雪山看过,那个时候在山上到处走,他的头发落了雪,颜色就好奇怪,我说就像是灰灰的地面上落了雪。

那个时候也能算白头吧。虽然我头发挺黑,遮不住。

唯一一次被雪遮得严严实实,还是在至冬和阿贾克斯在雪原上狩猎的时候。我们蹲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大雪纷飞,很快就把我们变成了雪人。我冻得发慌,差点没晕过去,幸好最后没事。否则艾尔海森就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