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要放水进去。
她想去浴室里接个水,然而藤蔓的长度不够,使劲伸最多只能接触到浴室门,可把她郁闷了好一会儿。最后蔫蔫地放弃了,重新化成风去教令院找艾尔海森,摇着他的风铃让他回家放水。
艾尔海森被她吵了半天,心如止水、情绪稳定地做完今天的工作,然后对她的毅力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这份坚持不懈放在锻炼上,也不至于被蕈兽追着跑、跑还跑不动。”
风骂骂咧咧:“现在不会了!”
艾尔海森整理好桌面,揣上翻译机,打开门走出办公室。沿途有人礼貌客气地和他打招呼,问道:“艾尔海森大人,您下班了?”
艾尔海森随口说:“显而易见。”
然后他带着风从那人眼前路过了,也没给对方回应的机会。毕竟他没想着要进行这种无意义社交,能搭理对方一句话,那都算他今天心情好。
他买了晚餐回家后,就见卧室里从窗外垂进来两条藤蔓,搭在床边,翠绿而枝条细长,看着不太结实。
冰鉴就搁在床头柜上。风停了,藤蔓从地上支棱起来,沿着床头柜往上,攀附在冰鉴上摇了摇,无声地催促他。
艾尔海森进浴室里洗了把脸,顺便接了盆水,一半倒进冰鉴里,剩余一半留下。他把盆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抓过那两条藤蔓,把它俩扔进了水里。
藤蔓很自觉地搓搓自己,还扒拉着水盆到窗台底下,尽量给自己做个全身清洗。
等她洗完,艾尔海森扔了条毛巾过去,就把水盆端走了。等他回来时,冰鉴已经开始了工作,在床头散发着冷意,藤蔓把湿毛巾拎出去晒着,顺便还扯着风扇、打开了开关,对着冰鉴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