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淡淡地瞥你一眼。
你不敢笑了。
他放下那只手臂,目光扫过你右手指尖的割伤,凝了一下,心中微疼。
那是拉弦过满留下的伤痕。
他没有点破。
“还有呢?”
没等你狡辩,钟离静静地看着你,继续说道:
“若是如此,还不足为若陀道一声伤重。”
你一时语塞,迎上钟离温和而平静的目光,不知怎的,抿唇笑了一下。
“帝君是想问我怎么受的伤吧?”
你放开被子,随手拢起披散的长发,露出一截雪白纤长的颈,大概是久居房内,少见外人,你只身着一件齐胸的月白长襦裙,外罩一件半透的沉香色丝罗披衫,微黄的火光映在纤细柔软的肩膀上,披衫下的肌肤线条柔和又清晰。
你背对他跪坐着,气息非常近,钟离的眸光落在你肩头,看见薄薄的披衫从肩膀滑落,柔白圆润的肩头微微耸起。
他的目光微微凝住。
雪白的肩头柔软,细滑,若非有无数细小的伤痕纵横交错,便是会叫逐利商贾哄抢的羊脂白玉,微微透着粉意。
钟离抬手,握住你的胳膊,俯身,微凉的唇落在雪白肩头上。
似吻过庭中水月,极为怜惜。
女子的声音似一泓清泉,似春水绕指,清亮又柔和,故意和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