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到这一步,绝不仅是因为你的隐瞒,也是我再也不能忍受他的亲近和信任——爱那样热烈和美好,我无法抑制心底的渴望。”
“……”
“多谢。”
“……”
艾利欧格静静地看着你。
她自幼坎坷,从记事起便吃了很多苦头,后年少殒命,幸得神明相助,又肆意活过千百年,向来只知穷凶极恶,不知舍己救人,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性子。
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你救了她,而她认定你。
半师半友半知己,半慕半尊半倾心。
她不能同你为师为友,更论不上知己,你同她如背道而驰的两束光,一束照彻长空,一束泯然长夜。
可若这疯狂也算爱,这执着也算爱,这欺骗和伤害也算爱——
那么她爱她。
(爱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不单指爱情,这里更多的是一种近乎信仰的爱,无关风月)
最初的欺瞒是一切灾难的源头,亦是一切美好的伊始。
现在,你有了意中人,你那么喜欢他,可以为此赴汤蹈火,奋不顾身。
她竟感到高兴。
哪怕那是岩神,这欣喜也不曾消退。
多么可笑。
原来她愿你幸福,竟高于留下你。
残忍的,无情的,嗜虐的恶魔,竟真的还有那么一点滚烫的热血,可渡你过河。
潮热湿润的触感划过脸侧,她惊异地触碰自己的面颊——这样温热的温度,竟属于她么?
原来这样浅薄的,像是虚情假意,逢场做客的一点真心,竟也能称□□吗?
谁会稀罕?
谁会原谅她?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