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在挽留一束皎白月华,光从攥紧的指缝出流泻,逃逸。
可他无从挽留。
他垂眸。
“离。”
他没有唤你阿离。
……
长夜漫漫,江火似流萤。
你抬起手臂挡在眼前,身子微微躬着。
一只手搭在那截莹白皓腕上,缓慢而不容置喙地挪开,露出一双绯色簇拥的琉璃瞳来,水色氤氲。
钟离托起那朵柔软的绯色,轻轻吻去花瓣上的露珠。
你呜咽一声,忍不住向后躲。
可腰腹上缠绕着森森金鳞,摩挲着白皙的皮肤,稍一动便拉出道道红痕。
你天生体寒,可金鳞如火,底下肌肉结实,血肉滚烫,山岳般澎湃的力量死死地锁在你腰间,让你寸步难行。
“……钟离……钟离!”
好似明溪淌过干渴的戈壁,沙砾混在溪水中,清泉不再灵动,曲调也变得沙哑。
他淡淡地嗯一声,肩头忽然一痛。
你忍无可忍,尖尖两排齿印落在锁骨边缘。
他没有躲开,由着你咬,只是腰上力道愈重,又痒又疼,直教你喘不上气来,只得松开口。
你一边忍耐着,一边调整呼吸,却因为刺激过甚,难以控制地红了眼眶。
你闭上眼睛。
柔软的指腹攀上你的面颊,一点点拭去眼尾溢出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