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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厌恶严冬,因为它夺走生机,掩盖希望,带来死亡,可冬雪会保护植被的种子,冰层护佑着鱼群的安宁,当我们望着冬日,冬日也回望着我们。”

“这世间诸般是非,并非黑白分明的水墨画,它是璃月的眼睛,漆黑的瞳孔,素净的眼白,即使疫病在春天蔓延,寒冷在冬日凝结成锐利的冰棱,你们的眼睛也呈得下春日的绮丽,装得下冬雪的皎洁。”

“再喝一口璃月的水吧,亲爱的朋友们,再看一看群山的翠色,天穹的碧蓝,抚上胸膛,问问那颤动的心灵,心脏为什么而跳动?”

你的心脏,为什么而跳动?

你垂下眼帘,酸涩攀上鼻尖,你攥着雪白的瓷盏,努力想要笑上一笑,以表达自己的感动,或打破这哀伤的论调。

可感动到了极点,竟是如此酸涩,你死死地咬住唇,没有出声。

通红的眼眶已然出卖了你,你不能容忍晶莹的泪水也背叛你的坚强。

魈的目光望过来,落在你脸上,平和,沉静。

“此为工造司一位枫丹工匠所写。”

“贝尔纳,我知道是他”你勉力牵了牵嘴角,“那家伙,说是来璃月交流学习,每日却只想着作诗——他的图纸,总是错的最多的,有时连图标都会漏,我问起来,他居然说是这不够浪漫。”

为此,贝尔纳没少挨骂。

原以为浪漫在现实的重锤下已蔫巴下来,没曾想枯萎的种子却在猝不及防的角落,长成烂漫的花。

“禁足在家时,他将许多份这样的请求,托人贴在璃月的大街小巷。”

你听得懂魈的言下之意——政务厅内,尚有许多支持你的人。

可你仍然坚持摇头。

“越是如此,越不能将他们也牵扯进来。”你赶在魈蹙眉反驳前,问道:“玉京台是如何宣告我的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