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和冬妮娅对视片刻,前者走进厨房,拍拍宁归的肩膀,“我来吧,我们家的规矩,不能让客人洗碗。”
宁归摇摇头,他摘下手套,双手抵着达达利亚的胸,把他推出厨房,并当着他的面,关上厨房门。
“他什么意思?”达达利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向冬妮娅。
“他可能是不希望你把他当客人吧。”冬妮娅露出哀伤的神色,显然已经脑补出一场爱而不得的情感大戏。
这还不算完,洗完碗碟,宁归趁热打铁,见冬妮娅在帮托克剪一把硬纸板做的剑,又凑上去想帮忙。
他在纸上贴心地写道:
【冬妮娅,在外面玩了一天,一定很累,还是让我来吧。】
冬妮娅愣怔,“那个我不累”
“我来吧。”达达利亚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接过硬纸板裁剪。
没想到宁归在他坐下后犹豫地看了他一眼,非但没有问他要不要帮忙,反而转身去帮冬妮娅搬柴火。
手中的剪刀被捏得微微变形,达达利亚莫名觉得很不爽:这小子搞错献殷勤的对象了吧?
直到睡前回房,宁归都没再往达达利亚这边来,自然也没注意到对方略带不满的眼神。
他坐在书桌前,摊开托克送他的小本子,准备把自己穿越来的所见所闻,都记录在册,这样等回去之后,再担任各种陷入绝境的歌剧角色时,还可以翻看这本笔记寻找共情。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有人将云朵撕碎了似的,大片大片洒落。
小院附近的冷杉树下,穿着白色氅衣的青年长身而立,红色的围巾上落满云朵,他微仰着头,冰蓝的瞳孔略显空洞,定定地望着远方如深渊般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