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指了指前面,努努嘴,示意他不必管自己。
“那可不行。”达达利亚调皮地一笑,“万一你又掉进雪里,被人当大柿子捡走吃掉,可怎么好?”
无聊。
宁归低下头,继续小心翼翼地走着。
突然手腕被人握住,“你知道吗?冬日行军,大雪封路是常有的事。”
他拉起宁归的手晃了晃,“这种时候,你能相信的,只有和你并肩作战的伙伴。所以,你不妨短暂信任我一下,我们也能走快些。”
达达利亚说的没错,以他现在的步速,比腿脚不便的老年人快不了多少,天黑前都不一定能走到目的地。
他只好依言挽住达达利亚的胳膊,脑海中却不免回想达达利亚说的话。
他说冬日行军难不成他当过兵,或者说,是自己误会了,他原本就是个军人?
联想到达达利亚身上的伤,对自己的防备心,还有那两个喊他“公子大人”的属下如果把这一切都带入到一个需要隐瞒身份的军官之中,似乎都说得通了。
况且,如果他真的是□□老大或是杀手,大可在初遇当晚就把自己偷偷“处理”,再随便找个借口应付托克。
他们在晌午前抵达镇上,四个人先在汉堡店用了午餐,之后冬妮娅和朋友有约,定好傍晚在镇口汇合。
托克吵着要去看木偶戏,达达利亚买了三张票,带着宁归一起坐进帐篷。
宁归没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中途借口上厕所跑出帐篷。
午后阳光正暖,小孩子聚在灯杆下跳格子,长椅上瘫坐着两个醉汉,提着酒瓶发出熊咆哮似的笑声。
宁归举目张望,看到不远处的咖啡馆橱窗里,露出蓝色巫师帽的一角。